何同学论保守主义

拜读了木匠老师转的两篇萧功秦先生的文章,连同此篇,大致谈一点感想。 关于改良与改革,所谓新保守主义,和自由主义不在同一个维度上,而是和政治浪漫主义对应的。简而言之,就是改良与革命二者的关系。我非常同意萧功秦先生关于政治浪漫主义的的论述,也是我一向认同的观点。即不要期望一言兴邦、一举定乾坤。更不要期待所谓民主万灵丹,普选万灵丹。一个合理的、正确的民主转型应当是没有混乱的,但综观苏东剧变、并不是所有的政权都出现了混乱,所谓的权力真空我想并不是自由主义所推动的必然结局。如捷克、波兰、匈牙利、保加利亚等国大体上还是实现了平稳的转型的。当然可以用中国的特殊性来说,我也承认这一点,但我认为至少说明了,中国的国情,并不意味着不走期待CCP自我改革的路线,中国就必然会出现无政府和大动乱。 制约靠的不是群众运动,制约靠的是有序的政治参与,靠的是宪政体系,是法治保障,是议会制完善,是新闻自由和舆论监督。靠群众运动带来的只能是文革。 制约靠的不是群众运动,制约靠的是有序的政治参与,靠的是宪政体系,是法治保障,是议会制完善,是新闻自由和舆论监督。靠群众运动带来的只能是文革。 “制约靠的不是群众运动,制约靠的是有序的政治参与,靠的是宪政体系,是法治保障,是议会制完善,是新闻自由和舆论监督。靠群众运动带来的只能是文革”。有序的政治参与、宪政体系、法治保障、议会制的完善、新闻自由、舆论监督,不是期望于CCP自己改革的,我的基本认知就是必须靠社会运动,社会运动不等同于群众运动,群众运动是极权社会语境下的一种动员体制,是自上而下发起的,而社会运动是自下而上、自发的发起的。我不期待CCP会主动的允许民众上街游行,我期待的是PX、家乐福让民众意识到,抗议、集会、游行是不可或缺的权利之一,是正常社会的常态。也只有在这样的一次次冲撞中,才能让CCP的底线后退。权利从来都是自己争来的,而不是等着赐予的。因此,从这个角度讲,不期待所谓体制的自发改革、不期待所谓改革力量的内部博弈,更多的期待通过社会运动的蓬勃、推动公民意识的觉醒与公民社会的建立。我是觉得,如果公民社会没有足够的呼声的话,执政者是没有动力去改革这些涉及基本利益的东西的。新左我不予评述,但我觉得自由主义并不主张推倒性的破坏,但推动社会前进的必须是建设性的破坏,必须推倒一些,才能建立一些。这和乱局、无政府没有必然联系。期待学界转入政界,精英分子悄然发挥作用,我觉得不值得乐观,最多扮演幕僚的角色,并不具备实质改进的能力,反而有可能为威权打造武器。
关于三个表的东西,或许有一定的进步性,比强调物产届级先锋党是先进了。但不要真以为是全民党,这和“物产届级先锋”一样是文饰。借用我一位师友的话“不能混淆了代议制民主中的"代表"和三个表中的"代表"的含义。前者只是在坚持一党专政的前提下,通过拉拢有力量的体制外利益集团的代表,来补充专政的合法性,这样的"代表"本质上是"分赃"而不是对应的"权利",而代议制民主中的"代表",也就是伯克说的,"无代表则不纳税",这才是真正的资产阶级民主法权,中国虽然资产阶级复辟了,但骨子里还差得远。”三个表是修补合法性的一个尝试,但还差得太远,我也不期待CCP能自己走出真正的道路。 回到最初的讨论点,我觉得可以在很多问题上对CCP没有信心,但对CCP维持威权的“执政能力”,绝对不可以没有信心。CCP控制局面的能力一点不弱、所谓天灾人祸对CCP而言只是头痛,远没到动摇国本的程度,CCP作怨妇状并不是真怨,而是“作”。今年对CCP来讲只是充满挑战的一年,但同样是CCP凝聚民意基础、转移经济问题的视线、检验威权洗脑效果的一年。所以我是觉得不存在CCP失去控制的潜在危险,因此也不存在为“稳定”鼓与呼的必要性,现在并不缺乏稳定,而是缺乏“不稳定”。当然,不是暴力的“不稳定”。
重申关于政治浪漫主义的问题,成熟的多头政体下还可以是CCP的精英执政,只要具备合法性基础,认同民主游戏规则。确实不可以将民主浪漫化、唯理化。但新保守主义自身只是针对“激进的自由主义”,却和自由主义不矛盾。事实上,萧功秦先生的论点更多的着眼于“方法论”,其核心是稳定与有序,但在左右问题上似乎并没有作出价值判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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