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喜鹊造新房,小蜜蜂采蜜忙 ,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, 要靠劳动来创造。 青青的叶儿红红的花 ,小蝴蝶贪玩耍,不爱劳动不学习,我们大家不学它。要学喜鹊造新房, 要学蜜蜂采蜜糖,劳动的快乐说不尽,劳动的创造最光荣……”
——经典儿歌《劳动最光荣》
这是80年代我还在幼儿园时候老师教的儿歌,不知道现在的小朋友是否还知道。“劳动”,这个词在社会主义国家有着神圣的意义,“劳动模范”这样的称号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非常光荣的,不劳而获是可耻的。属于工人阶级的铁人精神,直到现在,也是现在的主旋律,表现产业工人爱岗敬业,拼搏奉献和超越自我为国争光的高尚情操。
古典经济学奠基人亚当·斯密、大卫·李嘉图认为商品的价值来源于劳动,即商品生产所付出的“料、工、费”,主要决定了商品的价值:“一般来说,只要把利率、工资以及单位商品确定的利润加在一起,即可得出一种商品的价值”。当然,斯密本人把价格分为两种:“自然价格”和“市场价格”,自然价格是基于生产某种产品的劳动量,从长期来看,自然价格就是由这种劳动量来决定的,而市场价格则是由于各种偶然因素决定的。
马克思继承了古典经济学的看法,既在决定商品价格时,生产比市场更重要。价值在他看来是通过:“物与物的关系表现出来的人与人的关系”,由此引出了他的“商品拜物教”的结果。他“把古典学派的说法发扬到极致,认为价值的最终来源是凝结在商品中的劳动。马克思就此得出合乎逻辑的结论:既然所有价值都是一定量劳动时间的产物,那么资本家和雇主所获取的全部利息和利润,就等于榨取了公认的‘剩余价值’。于是,工人、资本家和地主之间为扩大自己的份额就会陷入无休止的斗争当中,阶级分析的范式应运而生,气候深远的影响了世界共产主义运动。”
在一个计划经济时代,无论是中国的乔厂长还是苏联的普隆恰托夫经理,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增大工厂的产能和生产效率,根本不考虑营销问题,造出来多少,根本不愁销路,计划经济体总是短缺商品的。“抓革命,促生产”,这类劳动者的形象是光辉的,利国利民,造福大众。
历史上的生产劳动被如何看待呢?凡勃伦的《有闲阶级论》则颠覆了我们过去的一些想法,过去的贵族是不屑于劳动的,生产型劳动只属于底层人士的。他写道:“于掠夺的文化时期,在人们的思想习惯中,是把劳动跟懦弱或对主子的服从这类现象连结在一起的。因此劳动是屈居下级的标志,是一个有地位、有身份的男子所不屑为的。在这样的传统观念的影响下,人们感到劳动是要降低品格的,这种观念相沿至今,并没有消失。”“劳动由于已成为贫困的证明,也仍将无可避免地带上不光荣的色彩。”的确,虽然我们口口声声说劳动不分高低贵贱,但是产业工人和上流阶层的社会地位却是天壤之别。
而所谓的上流阶层的工作则是非生产性的劳动,也就是“有闲阶级”的工作:
“……在不生产的情况下消耗时间,是由于:(1)人们认为生产工作是不值得去做的,对它抱轻视态度;(2)借此可以证明个人的金钱力量可以使他安闲度日,坐食无忧。作为一位有闲的先生,他生活中的理想的一个组成部分,就是这种可敬的有闲,他要使旁观者获得印象的也就是这一部分。但他的有闲生活并不是全部在旁观者的目睹下度过的,其间有一部分势不能为公众所看到,为了保持荣誉,对于这个不能为人所窥见的部分,就得有所显示,使人信服他的生活的确是有闲的。他应当想出些办法来做到这一点,对于不为旁观者所见的那部分有闲生活,他应当有所证明。这一点只能间接地做到,办法是把他从有闲中得来的一些具体的、持久的成绩显示出来,这就同他所雇用的工匠和仆役们的情形一样,他们也是惯于把工作中一些具体的、持久的效果显示出来的。”
简而言之,通过摆脱粗鄙的体力劳动,来体现自己的身份优越。底层劳动者只生产那些消费性的产品,如食物、衣着,而上流的“有闲阶级”的工作则是战争、艺术创作、研究科学等等不直接产生价值的。“有闲阶级”杜绝生产型劳动,不仅是体面的,而且是值得称赞的,(这里的有闲特指:通过非生产性劳动消耗时间的人),他们手无缚鸡之力,却拥有众多奴仆,并以此为豪,“这些专业化仆役的作用主要不在于实际服务,而在于外观上的炫耀。在后一意义上,我们也可以说这类仆役的存在不仅是为了摆摆架子,而且是为了使主人可以有所满足,这就是说,主人的“支配欲”借此可以有发泄余地。”
直到资本主义时代情况才有所改观,非资本主义的生产只是为了满足人的基本需求,而资本主义经济的特征就是“利润积累”。这时,资本家的经营脑力劳动和工人的体力劳动的才逐渐被人重视,在这个时代,努力奋斗的人都有希望通过自己各种劳动方式获得出人头地、富甲一方的机会,也就有了《僵尸新娘》电影故事里没落贵族为生计不得不和新兴资本家联姻的故事。
《有闲阶级论》:在线阅读
http://www.menggang.com/book/02/leisureclass/leisureclass.html
评论